年5月4日,在北京爆发了学生游行示威运动,学生们喊出了“打倒汉奸曹汝霖”等口号。为了躲避天安门愤怒的学生,当时被称为“卖国贼”的曹汝霖偷偷地跑了回家。
在家门口,曹汝霖遇到了三四十名北洋警察。
警察问曹汝霖:“你需要我们怎样保护你？”
曹汝霖苦笑道:“你是警察？还是我是警察？怎么保护公民,你问我？”
警察说:“上面有指示,要我们这些警察文明对待游行示威的学生。所以,我们这次,连警棍都没有带呢。”
曹汝霖实在无奈。商量之下,警察只好开始帮忙封门,意图堵住曹汝霖家门的入口,以抵挡愤怒的示威学生。
大队的游行示威学生来到了曹汝霖的家门口。
有一个愤怒的学生执起一块大石头,朝曹汝霖的家中扔进去,石头飞向曹汝霖年迈瘫痪的老父亲时,曹家的一个丫鬟挺身挡住了石头(事后,该丫鬟疼痛了头(事后,该丫鬟疼痛了好几天)。
曹汝霖当时所居住的楼房,名叫“赵家楼”。愤怒的示威学生冲进了赵家楼，四处搜寻曹汝霖,没找到。
于是,学生们开始火烧赵家楼。
其时,曹汝霖的确藏在家中,但是他藏得很好,没有被发现。
而同在他家的北洋政府外交官员章宗祥,则倒霉了。
学生放的火熏到了章宗祥。章宗祥被熏得难受,出于本能逃了出来。
结果,章宗祥被学生们误认作曹汝霖,遭到了学生们激烈的围殴。
有一个学生拿起一根铁棍,一下子就朝章宗祥后脑抡过去,章宗祥立即晕倒了。
章宗祥在场的朋友丁士源质问在一边旁观的警察：“学生们都动手打人了!这不叫行使民主权利!这叫行凶!你们当警察的,怎么还不管？”
警察们由于上面有“文明对待示威学生”的命令,均扭头不理。
在这个紧急时刻,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及时赶来,大喝一声,学生们才轰然而散。
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驱赶了五四运动的学生之后,连同曹汝霖一道，到医院去看望被抢救的章宗祥。
医生告诉曹汝霖:“章宗祥的身体,大大小小的伤,一共有五十六处。而且还有脑震荡。”
这意味示着五四运动中,章宗祥至少挨了五十六下棍。章宗祥大难不死,算是命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