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东大妞孙晨曦，心直口快，说话做事都很虎。这不，和婆婆相处了没多久，竟然开始撺掇公婆离婚……
1
我叫孙晨曦，今年31岁，山东淄博人。5年前，在双方父母的赞助下，我和大学同学刘贝在济南买房完婚。
婚后，刘贝对我呵护备至，百依百顺，一如谈恋爱期间的表现，让我庆幸自己嫁对了人。
除了在生活中温柔体贴，刘贝身上还有一点，让我特别安心——他滴酒不沾，任何酒都不喝，甚至对喝酒有一种本能的厌恶。
我们的日子平淡而幸福地过着，但我也发现了刘贝身上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例如，他特别不愿意提自己家里的事，聊天时我会说起父母和童年趣事，难免会扯到他父母身上，或他小时候。
每当这时，他总是一句话带过，然后转移话题，节假日他也不回青岛看望公婆，还主动陪我回娘家。
我爸妈倒是高兴了，但我隐隐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点啥，好几次我想和刘贝好好谈谈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年冬，我怀孕了。到了年夏天，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时，我辞了工作，一心一意在家养胎。
刘贝的工作忙，不能天天在家里陪我，我一个人在家，他又不放心，我妈还要帮我哥嫂照看孩子，婆婆成了最合适的人选，她也非常乐意过来。
来之前，婆婆竟然还悄悄专程去了一趟我娘家，跟我妈学了几个我喜欢吃的菜，当我妈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，可把我感动坏了。
一向挑剔的妈妈，在电话里也对婆婆赞不绝口，说有我婆婆照顾我，她就放心了，还叮嘱我和婆婆好好相处。
婆婆是一个细心的人，特会照顾人，我们相处的很愉快，时间长了，婆婆的话也多了起来，感觉她本质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。而刘贝和她的相处，也并没有什么异样，就是寻常母子的那种关系。
看来之前是我多想了，我放下心来。直到婆婆来家后八九天的样子吧，那天天气暴热，婆婆买菜回来，走的一身汗，我说离吃饭的时间还早，让她先去洗个澡，婆婆便拿了替换的衣服进了卫生间。
过了一会儿，我在外面就听到卫生间里“咣当”一声，又听到婆婆“哎呀”叫了一声，把我吓坏了，以为婆婆摔倒了，“妈你没事吧？”情急之下，我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，“我没事，把盆碰翻了。”
婆婆拿着浴巾，站在淋浴房外面，脸色通红，转过身用侧面对着我。我眼睛尖，一眼就看到婆婆左边大腿外侧，有几块乌青。“妈，你这是摔着了吗？咋成这样了！”我指着她的腿尖叫。
“没事没事！”婆婆惊慌地想用衣服去捂，“早就有了，这是、这是刮痧留下的。”“真的？我看看。”我担心婆婆是怕给我们添麻烦，故意不说实话。婆婆赶忙阻止我：“曦曦你别进来，这地上有水，小心滑倒了，我真的没事。”
看婆婆那着急的样子，我也不想让她担心，就回到了客厅。
2
听着婆婆在里面收拾，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那些乌青，刮痧的淤痕怎么会留在大腿上？就算是刮痧留下的，婆婆来了这么多天了，怎么还没消下去？
如果是伤，又是怎么受伤的？还有，这么热的天也没见婆婆露过胳膊腿。我越想越可疑，打定主意，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。
晚上睡下后，我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都对刘贝说了。刘贝转过身去，背对着我说：“妈怎么会骗你呢？你就别多心了，赶快睡吧！”
“想不到你是这么个人，你妈那伤明明是被人家打的，你却当没发生一样，你妈算是白养你了！”我故意激他，他没接话但呼吸明显沉重了起来。
我探过头去，竟然看到他紧闭的眼角那里，噙着一颗泪珠。
“老公，是你爸爸打得对不对？”我鼓起勇气，说出了我的猜测。刘贝猛地睁开眼，震惊地看着我，眼泪滚滚而下。我心疼得握住他的手说：“所以，你不愿意提自己家的事，过年也不愿意回家是不是？”
刘贝没出声，只是默默地哭泣，我依偎着他，用陪伴来安慰他。等他哭够了，没等我问，刘贝就主动吐露了伤心的往事。
原来公公平时跟正常人一样，就是喜欢喝酒，一喝醉了就撒酒疯，还没来由的对婆婆发火，动手打她。刘贝从记事起，就在这种惊吓中长大，所以才对喝酒的人那么厌恶，所以才那么不愿意回父母家。
后来懂事了，他甚至偷偷发誓，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未来的妻子孩子，绝不让她们受委屈。
“刘贝，你怎么能撒手不管呢？”我顿时火冒三丈，想想婆婆那么好的女人，要受这种罪，我也是女人，自然感同身受。“工作后，我也劝过我妈，让她来济南，她不听，怕影响我找对象结婚。”刘贝不好意思地说。
我捶了他一拳，恨恨地说道：“你就是吓破胆了，我去跟妈说。”我转身就下了床，刘贝让我等等，先商量一下再说。我也没理他，我们山东大妞，就是这么敢想敢干的脾气。
“妈，你跟我爸的事，刘贝都跟我说了。”我开门见山，却把婆婆吓着了，她大睁着眼，看着我说不出话来，跟在我后面的刘贝也紧张得手足无措。
“妈，这么多年，你怎么忍得了？你应该逼着爸戒酒啊！”看着他们母子的可怜样，我忍不住埋怨婆婆。婆婆红了眼圈，长叹了一声说道：“我劝了，他又不听，我有什么办法？总不能离婚吧？贝贝怎么办啊？”
“你早就应该离婚了！”——这句话到了嘴边，我也没说出口，我说：“妈，刘贝已经成家了，你也不用担心了。你跟我说句实话，你想怎么办？总不能一直这样吧？”
我就盼着婆婆说“我想离婚”，可婆婆扭捏了一大会儿，才不好意思地说：“他……要是不喝酒，其实也挺好……”
听婆婆这样说，我在心里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妈，你看这样吧！咱们一起想办法，让爸爸戒酒。”看着婆婆难以置信的表情，我发狠道：“他听也得听，不听也得听，反正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”
回到卧室，刘贝小心翼翼地问我：“你真的有办法啊?”我白了他一眼：“我没有你有啊？指望你，黄花菜都凉了！”刘贝红着脸，不好意思的挠头，让我又不由得心生怜悯，“放心，我有办法。”我“温柔”地安慰他。
3
第二天，我上网查了些资料，并打电话咨询，又拜托大学老师，医院的精神科专家，然后我就自作主张地给公公打了个电话，我说请他来济南一趟，有件事要跟他商量。
公公也没说别的，满口答应，说第二天就去。
做好这一切，我才跟婆婆和刘贝通了气，他们都捏着一把冷汗，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“不管怎么样，总要试一把，再说，”我拍了拍肚子，“我还怀着他的孙儿呢，他还敢打我不成？”刘贝苦着脸没吭声，一点幽默感都没有。
公公来到我家后，见了我，竟还带着三分腼腆。谁能想到这么温和的人，还有如此不堪的一面？
寒暄过后，我和婆婆、刘贝三个人，你看我、我看你，都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头。公公也看出来了，就问我：“小孙，你不是说有事要商量，什么事啊？”
我只好满脸堆着笑说道：“爸，我们请你来，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戒酒的事，你这个喝法，对身体也不好……”
一说戒酒，公公的脸色就变了，瞬间晴转阴。
开弓没有回头箭，我也豁出去了，继续说道：“不为别的，就算是为了我妈，你也得想办法把酒戒掉啊！妈这一辈子不容易，都这么大年纪了，还有高血压，万一要打出病来，后悔就晚了，我给你找了个专家，咱们去看看……”
还没等我说完，公公猛地站了起来，吓了我一跳。
他狠狠地瞪了婆婆一眼，一阵风似的出了门，又“嘭”地一声，使劲关上防盗门，留下我们三脸懵逼。
婆婆脸色煞白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看得我难受，我打起精神对她说：“妈你别担心，咱们慢慢劝爸爸，反正他要不戒酒，你就别回青岛，这件事我管定了。”
刘贝也强笑着说道：“对，妈你以后就留在济南吧，我和曦曦给你养老。”
婆婆点了点头，又叹了口气，也没再说别的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公公打来了电话，说在火车站呢，让婆婆跟他回青岛。婆婆为难地说：“曦曦快生了，我走了她怎么办？”我一把夺过电话，对公公说：“爸，你要是不戒酒，我妈就不回去了。”
他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，我能想象得到他恼怒的样子，心里竟有一丝快意。
过后我检讨自己，感觉还是说话太冲了，应该再婉转一点，但刘贝反倒觉得我这样就很好，我猜是因为我把他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的关系。
我让刘贝和公公继续保持联系，别把关系弄僵了。我想，也许等孩子出生了，升级为爷爷的公公会改变自己的心性也说不定。
4
年9月初，女儿喃喃出生了，我的父母哥嫂都来了，公公没来，刘贝拍了一张孩子的照片发给他，公公没回复，只是打过来一万块钱。
送粥米和满月酒的时候，公公都没来，推辞说生意忙。
我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，还得我采取主动，何况我夸下的海口还没实现呢！
喃喃满月一过，我就给公公打电话，不过我耍了个小心眼，是用刘贝的电话打的。
“爸，上次的事对不起，是我说话太冲了，你看你孙女的面子，别跟我一般见识。”电话一接通，我就满嘴道歉，态度诚恳，语气亲热。
这一招果然见效，公公在电话那头“嗯嗯”了半天，憋出来两个字：“没事！”
“爸，你是不是想要孙子，不喜欢喃喃啊？”我“得寸进尺”地追问。“谁说的？我就不是重男轻女的人。”公公提高了音量，听上去还有点急眼的意思。
“那你怎么不来看喃喃？”我故作委屈。“生意忙啊，一直抽不出时间来，要不，我这几天就过去。”公公终于说出了我想听到的话。
再次见面，公公还是免不了尴尬，但是等看到喃喃时，这尴尬就自动消失了。
公公的笑容止不住地泛上脸来，他趴在婴儿床边，嘴里“哦哦”的逗着孩子，完全是一个慈祥爷爷该有的样子，我灵机一动，又有了一个主意。
第二天早晨，婆婆要去买菜，我还担心公公也会一起去，他完全没反应，看来也没这个习惯。
婆婆走后，我抱着喃喃和公公聊天，后来我说要上卫生间，问公公能不能替我抱一会，公公高兴地答应了，我把喃喃递到他怀里。
公公的动作虽然生疏，但绝对标准，看着他稳稳地托着孙女，我想，刘贝刚出生的时候，公公也是这样抱着他吧！
我在卫生间里故意多呆了一会儿才出来，公公也没舍得把喃喃再给我，只顾着逗她，我坐在旁边，心里组织着语言。
我鼓了鼓勇气说道：“爸，你也有孙女了，你说等喃喃将来长大嫁人，要是她老公也打她，咱们该怎么办啊？现在一想，我都有点受不了了。”
公公的脸瞬间变得通红，看着怀中的喃喃，呆呆地不说话。
“爸，人心都是肉长的，看到妈身上的伤，你真的不内疚吗？妈都这么大年纪了，你们不能再这样了，就算是为了喃喃，爸，你能不能试试？”
公公像一尊雕塑一样，纹丝不动，可能是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，喃喃忽然哇哇大哭了起来，我赶紧把孩子接过来，走来走去地哄她。公公依旧低头坐在那里，一点反应没有，我心里暗暗着急，生怕又惹火了他。
等喃喃不哭了，公公也抬起头来，他红着眼圈说了三个字：“我试试。”
5
可没等婆婆回家，公公就坚持要回青岛，临出门前，他低着头说：“刘贝娶了你，是我们家的福气。”我听了没觉得骄傲，反倒有一点感伤。
后来，公公在电话里告诉刘贝，他真的开始戒酒了，我们都高兴坏了，婆婆更是喜极而泣。
半个月后，刘贝和公公视频，发现公公消瘦了不少，公公说没什么，只是吃饭没什么胃口。
我不放心，去请教大夫，大夫说刚开始戒酒，食欲减退是常见的现象，可以调剂一下饮食，以保证营养。
我跟刘贝说了，想让婆婆回去照顾公公，他担心我应付不来，我信心十足地说完全没问题，又说这个时候，公公戒酒最重要，不能功亏一篑，刘贝也觉得有道理。
婆婆左右为难，既放心不下喃喃和我，又挂念着公公的身体，直到我说我妈过几天就来帮我，婆婆才放心回青岛。
婆婆回去后，一开始我们几乎天天通电话，我向婆婆汇报喃喃的情况，婆婆向我通报公公的戒酒成果。后来，电话就慢慢没有那么勤了，我自以为替婆婆解决了一个大难题，终于放下心来。
完全没有想到，公公的酒瘾还有复发的一天。
年元旦，架不住对喃喃的思念，婆婆又来济南住了几天，她回去后我们一直没联系，等到刘贝接到姑姑电话的时候，医院出院，住到姑姑家去了。
原来就在元旦那几天，公公的酒瘾又犯了，婆婆回到家，见他醉得一塌糊涂，忍不住说了他几句，他就动手打了婆婆，这次打得更厉害，直接给婆婆打出了脑震荡。
婆婆在电话里哽咽着说她没事了，我立马催促刘贝请假回家，直接带婆婆回济南。
我在家坐立不安，越想越气，恨不得把公公抓过来痛骂一顿，好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，拼命压制自己的冲动。
当天晚上，刘贝就和婆婆回来了。婆婆一见到我，眼圈就红了，她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，姑姑只是在电话里说打了头一下，有点轻微脑震荡，还没说是打破了，此情此景，我真是忍不下去了。
“你爸还是不是人了？这都能下得去手？”我不管不顾地冲刘贝吼，刘贝也气得说不出话来。“妈，他这是犯罪！你应该报警，你不报我报！”我一把拿起手机。
婆婆正抱着喃喃掉眼泪，一听我要报警，大吃一惊，“不能报警啊！公安一来，这家人的脸就丢尽了！”婆婆哀哀看着我，那副软弱的样子让我生出一股无力感。
我把刘贝拉到卧室里，关上门：“这是你亲妈，你是个男人，你说吧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刘贝咬着牙说：“路上我也想好了，这次妈来了，我就不让她回去了，让我爸自己在家喝死算了。”
我冷笑着说：“不如一了百了，趁早离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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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来以为刘贝会反对这个想法，谁知他竟然痛快答应了。
看来公公真是众叛亲离，但婆婆的工作就难做了，她坚决不同意，翻来覆去地说：“年轻的时候都没起这个念头，这都当奶奶的人了，再去打离婚，让人家笑话。”
“妈，是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！这次要是打重了怎么办？”我反倒成了个婆婆，不停地劝她。
“离婚也是半真半假，爸要是在乎你，不愿意离婚，咱们就借这个机会，逼他彻底戒酒，他要是不在乎你，你也没必要守着他过这种日子，离了婚，一了百了，以后你就跟着我们过。”
“不行不行，这太丢人了，我也想通了，以后就随他吧，他喝了酒我就躲出去，眼不见心不烦。”不管我怎么说，婆婆还是一味摇头，我都快要崩溃了，恨不得吼一句，你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！
一直没说话的刘贝，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婆婆面前，哭着说：“妈！你知道小的时候，每次看你挨打，我有多害怕、多心疼吗？我早就盼着你和他离婚，又怕你不管我了，现在我能照顾你了，你就答应了吧！”
婆婆震惊地看着刘贝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，她哆嗦着伸出手去，给刘贝抹着泪，轻轻说道：“儿啊！妈对不起你啊！”
“妈，是我对不起你，我胆小，没照顾好你……”母子二人哭作一团，我也哭得稀里哗啦。
刘贝的真情流露，终于让婆婆下定决心起诉离婚，我不放心，抱着喃喃和他们一起回了青岛。
我们先去区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状，又去公公的店里找他，婆婆终究是胆小，没敢下车，和喃喃在车上等着。公公在里面就看到我们了，也没出来，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们走了进去。
我抢先说道：“爸，我妈刚去法院了，要和你离婚，你要是还在乎妈，就把酒彻底戒了，你要是不在乎，我们也不在乎了，以后妈就跟我们过了。”
公公瞪着我，像要吃了我似的，他把气都撒到刘贝的身上，骂道：“小畜生，你翅膀硬了是不是？”
“我早就想让我妈和你离婚了。”刘贝勇敢地和公公对视。“你们算老几？让你妈和我说。”公公往外走，想要去找婆婆。
刘贝一把就抓住他，用力把他推到里面，指着他吼道：“你再敢动我妈试试？”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，还真把公公震住了，此时的刘贝，在我眼里才算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。
后来公公给我爸打电话，大骂我多管闲事，挑家不和，让我爸管教管教我。我爸妈赶到济南，偷偷劝我别多事，担心我最后落得里外不是人。
我对爸妈说：“就算是外人，看到这种事还要打抱不平，何况是我婆婆，我嫁给刘贝，我们就是一家人，她对我这么好，我就不能眼看着她被公公这么欺负。”
那时候已经到了年底，法院的传票也下来了，过了年开庭。
7
也许是公公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过年，受了触动，他终于同意戒酒了。
我又给刘贝出主意，让他把几家知己亲朋请到一起，让公公当众做出保证，发誓一定要戒酒，婆婆这才撤回了起诉。
我让刘贝拉着公公去看医生，中西西医一起上，这次我们汲取了上次戒酒失败的教训，“逼”着公公找人看店，让他也住到济南。
我和老公、婆婆，齐心协力，一起监督他。
因为戒酒的关系，公公吃饭一点胃口都没有，婆婆就一日三餐换着花样，做可口的饭菜。
公公在家心绪不宁、坐立不安，我就和婆婆演戏，故意说想吃这个，想要那个，天天让婆婆拉着公公一起出门去买，也好借机散散心。
我在广场上看到有人在打太极拳，也没和公公商量，直接给他报了个培训班。
公公不愿意去，我说：“钱都交了，你不去人家也不退，这钱就瞎了。”公公心疼钱，勉强去了。刚开始，他去上课还要我们提醒、督促，后来公公越练越上瘾，每次快到点儿，自己就去了。
一到周末，我就催着刘贝带公公婆婆出去玩。近处的千佛山、大明湖，远一点的泰山、百脉泉，都玩遍了。
每到这个时候，我都主动留在家里带孩子，给他们一家三口独处的时间。在我心里，总觉得这样做，能够帮着弥补刘贝年少时期的遗憾。
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，公公的脸色日渐红润，身体素质也好多了，更让我高兴的是，我们一家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，尤其是婆婆和公公之间，不再像以前那么冰冰冷，开始有说有笑。
婆婆做饭的时候，公公就在旁边剥葱剥蒜，递盘递碗的打下手。
他也知道疼人了，经常提醒有高血压的婆婆按时吃药，别吃得太咸。婆婆出门买菜，公公必定要跟着去提包，颇有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意味了。
直到年春节前，公公的酒瘾也都没再犯，我们才放心地让公公和婆婆回了青岛。后来赶上疫情，一番居家隔离下来，公公彻底断了对酒的念想。
现在，我也重新找了工作。婆婆和我妈轮流来济南，帮我照看喃喃，每次婆婆来济南，公公虽然忙着生意来不了，但他几乎每隔一天，就要给婆婆打个电话。
有一次，等婆婆放下手机,我故意打趣她：“妈，爸是不是想你了。”婆婆竟羞红了脸庞，那忸怩的样子，把我笑死。
刘贝说，娶了我是他们家的福气。这话以前公公说过，后来婆婆也说过，只有这次从老公嘴里说出来，我才真的觉得受用。
“哼！知道就好！”我骄傲地说。
图片来源：编辑自采